這個冬天,在寒冷還末透徹之前,管家的身影已開始無時無刻的出現在我的腦海裡,管家一如繼往燦爛如陽光般暖暖的微笑,藏若著類似於愛情的柔柔的眼神,永遠成一條直線的藏青色西服,所有這些,在我的眼中,在清晨餐碟平靜的顫動聲中勾勒出一幅意識模糊的抽像畫,我不知道,我能在這副畫中找出些什麼,或者什麼都沒有。
現在開始下筆,拋開管家兩個字,以真實的擁有真實觸感的你為焦點,想像你,視線,脫離模糊的抽像畫,讓我來解剝你靈魂深處的內容,你的臉,在我的思想中蔓延、分解,慢慢淡化成地平線上的白色晨靄,原來你竟虛幻如薄霧,我發現我什麼都發現不了,我的靈感是空的,如你預測的一般空。
我試著讓我的思想停頓,去探尋某些具體實在的東西,某個月光不是很皎潔、街燈不是很明亮的夜晚、行色匆匆的路人、對面蛋糕房不停竄動的頭顱、空氣中灰塵、鞋跟與地面冷冷的味道,讓我的心隨著僵硬、空白如這灰色的夜晚般毫無內容,然爾在我回頭的那一刻我發現了你,在你發現我之後,世界因此而溫暖,我一抬頭便能平視你的微笑,你就在我身邊,感覺你離我那麼近,人與人之間沒有距離,在舉手投足、言談輕笑間感受彼此的關愛與和協,空氣中有種記憶深處愛情純純的味道,我不虛偽,我願意將他想像成愛情,雖然這兩字很是幼稚,雖然在我握起筆寫到愛情時,我仍然不確定什麼是愛情,但至少,我發現我一直微笑著、快樂著,這應該算是實在的東西,實在的快樂著。
管家說,僅僅喜歡而已,喜歡與愛是要區分的,不然會不可收拾,管家又說,感情太豐富會傷害自已同時傷害對方,管家還說,測試正確嗎?你是屬於那種不會追求生活之外虛擬情感的人嗎?我沒有想過這些,我把這些歸為某種暗示,暗示什麼呢?我不得而知,或許管家也不知。某些人物、某些思想、某些情感都是不固定的、朦朧的、易碎的,比方說感覺,當你以為你感覺出什麼了的時候,其實他正在離你遠去、遠去,悄然消失。
我不能把這些當作一篇小說的題材,那是對自已的輕視,對對方的噓弄,我不能忽視我的情感,在這個冷漠與孤獨盛形的年代,是否有人關心你帶傘了沒有或者今天有沒有梳頭。愛情,在過往的某個年代流失,不再回來,等我們再回過頭去渴望時,他是否還會如玫瑰花般火紅的盛開?總有一天,管家也會像所有注定只能在我生命歷程中輕輕刻上一筆的男子般離我遠去,生活,重新回到現實,重複、麻木、世俗、無限止物質與榮耀的誘惑,我無助、茫然、害怕、憂傷、毫無辦法,所有擁有的和不該擁有的都不是我所能決定的,我只能用這些散亂的文字定格,定格我所珍視的每一份情感與愛戀,定格後,用來回憶。管家,不是管家的真實姓名,管家名叫黃理勇,一個只能隔著玻璃看風景的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