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越下越大,眼前的景物沒有多久便白了,可是那殘破的牆還在那直立著,還是那麼的枯黃,似累了一樣不願去承載那終會消化白色。那些牆經過長久的洗禮,雖然表面暗淡了許多,但是終究沒有倒下去,維持的院子的安寧。它或者像一個男人,一個只是想留下和保護自己心愛的女人的男人。倔強,固執,單調,安寧……有一天院子裡的人離開了,我想它也便會倒塌。
雪花本來會以怎麼樣的姿態落下,我不知道。現在我看到的是,那細雪在風的作用下,或搖擺,或旋轉,或傾斜,像是有點掙扎的樣子,最後還是落在屬於它的位置。雪是美的,是因為它屬於大自然,來時去時是那麼自然,沒有半點虛假,如果有可是驕傲的人類怎麼會看的見呢?
人喜歡雪是因為它足夠的白,足夠的乾淨,足夠的真實……雪暴露在陽光之下還是會被消融,因為太陽足夠的偉大,陽光下面沒有虛假。我開始歎息,歎息人類只是知道攝取它給的溫暖,卻把別的東西全都隱藏了起來。或者人們都應該翻騰出好久沒有見過陽光的東西,叫太陽給曬曬,該拿出的不只是你的內衣和底褲。
人類的慾望是否會有盡頭,人類的精神文明究竟能抵禦慾望的吸引力多久。聽著別人的嘮叨,看著別人的故事,這些只因為和自己無關,便顯的那麼微不足道。偶爾笑笑罷了。從此對那些陌生人的故事無動於衷。我依然在前行。
或者我也是頑固的,像個隕石,曾經閃耀過,現在卻在一個不為人知的位置固守著心靈的固守。曾說過,人性最大的弱點便是難以割捨心靈的固守。也有人曾說過,我內心的固執只有我自己看的見。如今才明白,我不知道該用什麼詞去修飾當時的那種固執。一種絕望的固執。
時光機器沒有停止,慾望驅動著人類前行的腳步。偶爾會想,是否人類的慾望是否會將人類推向滅亡?人類是否存在偉大的預言家?人類在災難面前是多麼的茫然無知啊,儘管現代的科技是如此文明。茫然失措,我的固執叫我茫然失措,於是我便躲了起來,繼續前行,前行。我想我的行為是可恥的。
雪停了,好像不情願的樣子。從屋子裡看外面依舊很灰,雖然這會我還開著日光燈。或者我該出去走走,去真真切切去看,去聽,去觸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