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國的地圖上,找不到你的足跡,卻可以在我兒時的記憶裏,搜尋到你的身影,此時,我將撩開你那神秘的面紗,讓那淳樸的容顏展示在人們的眼前。無論是外部文化進入到你這個古老的部落,還是現代社會點點滴滴的侵蝕,你依舊執著地守護著,你那心中的圖騰-------中國最後的持槍部落。
------------詩韻華軒*夢娃娃
耳旁,聆聽著百鳥的歡鳴,嗅如鼻腔裏的是綠草叢林的淡淡馨香,入目的是鬱鬱蔥蔥的茂密森林,山花爛漫盛開遍野,散發出幽幽的清香。風過之處,是沙沙的葉響。那景,如畫。那花,如鑽。那綠,染目。置身於這樣的景地,恍如海市蜃樓。
倘若沒有到過這裏,不聞不見,若然不會得知在同一個地球上,存在著這樣的一個世界。“淨土、神秘、原始、原生態”與這類的詞語形影相隨,世代傳承的習俗與信仰則被精挑細選染如其中:槍不離身的男人、古代武士的裝扮、崇拜太陽的部落、奇特的成年禮、愛護樹木的傳統、生死輪回的觀念、神奇的祖母石、、、、、、面對著不停變換的時代,還有在悄悄改變著的家園,這裏的人們一如既往的沿著祖先的足跡踟躇而行。
一任時光流轉千年,還是那條羊腸小徑,不曾改變的朝陽霞幕落日餘暉,山寨裏的吊腳樓靜靜的,順著山勢肆意蔓延。依舊是一身與祖輩們別無二致的裝扮。那裏的男子身著土法染制的青布衣、寬大的直筒青布褲,腰間別著砍刀,肩上扛著火槍,常年腰掛旱煙袋,鳥槍彈葫蘆,牛角,到了7歲或是15歲時,就會舉行一次剃洗禮,由族長用煮蛋的水把鐮刀磨利給他們剃頭,把周邊的頭髮剃掉,僅留頭頂的頭髮,集成一個髮髻,平且終身保持這種發式;女子身穿大襟衣、著苗王方印圖形三角百褶裙,紮著綁腿,長髮過膝髻偏髻,插上木梳,走起路來格外婀娜多姿。朝陽霞幕裏,女人們三五成群地紡紗、織布、繡花或縫衣,落日餘暉下男人們會坐在家門口專注地編著笆簍,沉重的、舂米聲裏,聲聲傳得悠遠,一切都恍同隔世。
一個遠古的部落,中國最後的武士,傳說是蚩尤的後裔。為了保護家園,男人就成了這裏的保護神,雖然個頭不高,但個個都像清朝的武士,腰間的佩刀,肩上的鐵槍,都已經成為了他們的飾品和生命中不可缺少的部分。部落的周邊,都是深深的密林,雖說早已無獵可打,可男人們隨到之處,都是槍不離身,若誰家有老祖宗或是曾父輩留下的槍,那更是像被傳家之寶愛惜,被槍手們羡慕不已。
雖說槍沒有了實際的用途,但是,配槍的男人們還是愛槍惜槍,引以為豪的是,部落裏擁有配槍的特許,生性善良的古老民族不會濫殺,更不會對文明的社會照成威脅。唯有在重大節日或是接待來遊玩的貴賓們,就會用火槍朝天空放,鳴槍歡迎。那火槍的巨響不亞於“禮炮”槍槍能直入人心,莊重熱烈的氣氛遠遠不是鑼鼓鞭炮之類所及。
原始樸素的生態保護觀念,使得這群古老的民族至今都能保持著與大自然和諧地融為一體。在他們世代居住的那片土地上,密密楠竹,片片松林,藤葛與古樹纏綿。每當家裏有孩子出生,其家人就會為這個剛出生的孩子栽種一顆樹或是一片林子,到了十八歲,男孩就以其中的一部分用於造吊腳木樓娶親,女孩則以作為陪嫁的嫁妝,俗稱“十八樹”。無論是貧賤還是富貴,終年之後,一律不置棺木壽材,用土青布包裹後,用竹籬條箍緊,在“十八樹”旁把墓穴挖好,用生樹板面面相扣封棺蓋土。同時,在埋葬的土上栽種小樹,不留墳頭。寓意為:人,來源於自然,回歸自然,生,不帶來一根絲,死,不帶走一寸木。
世代愛槍民族還崇拜著太陽,認為太陽給了溫暖和五穀滋生的源泉,每次集會踩蘆笙,男女列隊面向太陽的方向,後退七步才吹響蘆笙起舞。他們還愛樹,認為樹給了他們房子,還為他們擋風遮雨,為他們守護莊家,一木為樹,萬木為林,森林給了他們提供了獵物,有樹的地方就會有水,所以,他們世世代代都愛樹護樹。
這樣的一群古老的民族,用以它獨特的方式,墨守於翻新不斷的現代社會之中,在自己這片古樸、寧靜的天地裏,用自己的獨特的方式承載著生命的延續,一代又一代。現在,隨著外部的文化進入這個古老的部落,小孩都已上學接受了教育,面對不停變換的時代和正在悄然被外人所知而逐漸商業化的家園,他們依然堅守著,守護著他們心中的圖騰。
篇後語:中國最後的持槍部落-----位於貴州從江縣?沙苗寨。在貴州地圖上,黔東南苗族侗族自治州南部的從江縣恰好位於全省的東南角,貴州與廣西交界處。以盛產椏柑而出名的從江,近幾年一直在不遺餘力地打造“江濱旅遊城市”。當然,這裏的旅遊景點並不是人們司空見慣的風景名勝,而一律是傳統文化保存較好、民俗奇特的少數民族村寨:高增、小黃、增沖、占裏、銀潭、龍圖……從江的侗族文化格外厚重,漸次投入旅遊開發的景點也大多為侗寨,其中最赫赫有名的卻是一個苗族部落 ——?沙。 |